回不去的故乡

我可以开车回到我出生的地方
老人们翘首盼望
小孩们夹道欢迎
这片地还是那时的地
这条河还是那时的河
而人却不是一样的人
他们
有的死去
有的远去
有的迈着沉重的步伐看我
彼此陌生
就像我看到一个个孩子
熟悉的脸却又叫不上名字

我回到家中
父母还在跟我说村子里的事
谁谁谁结婚了
谁谁谁生孩子了
还有谁谁谁死了
我听着，长叹一声
想握住他们的手
却无法提起

回不去的故乡
回不去的记忆
小时候的玩伴
即使相遇也不能再多言语
不一样的故事
不一样的经历
心中的那些问候
都无法提及

我惯于在老家
晚上喝二两小酒
酒后我站在门外
看乡土，看河水
直到太阳落山
直到月亮升起
故乡的水不再清澈
故乡的人不再熟悉
只有故乡的星辰
依旧那么茂密
他们看着我离开
他们等着我回来
可他们远在天边
终究回不去！